【四卡】大雁归来
短篇
糖
HE
还单身的水门和他刚带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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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觉得很烦躁。
但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有什么好烦躁的呢？
不知道，就是烦。
早晨八点的钟声传来，咚咚地响，响了八下。
我长了一点胡子，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也许该剃一剃。 他记得自己前几天买的面包快要过期了，他得赶快吃掉，不然就太浪费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餐刚刚摆上桌就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失去了热度。这应该是木叶几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了。他忘了关上窗子，窗外叶子簌簌掉落。风嗖嗖的吹进来，吹动他单薄的睡衣。
他不想关上窗子，也不想加衣服。
他希望自己什么也不想，可是总是在想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啊啊啊好烦好烦好烦
烦烦烦烦烦
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在烦什么呢?
他撕下一页日历，纸沿着很整齐的边刷拉拉地落下来
今天是………… 1…… 4……
什么？
算了算了，想不起来
不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嘛。
他，波风水门，一个很普通的上忍，刚带了三个孩子的普通上忍，一个很普通的单身男人，在过着很普通的一天。
所以他就听着刚刚响起的的九声钟响，然后等着钟在一个小时后再敲十下。
咚、
咚、
咚、
咚、
咚……
他把一个橘子剥开，一粒一粒地数着它有多少果粒。他把梳子举起，数着它有多少齿空隙。他一点点抠下桌脚里的灰尘，再一点一点塞回去。
哦
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烦了
他想起自己好像在等一个人
谁呢？
想不起来，所以他就窝在沙发上睡觉，睡醒了又再睡
一直拖到了黄昏。冬天的黄昏很是惨淡，远远的屋子在昏黄的光里趴着。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已是深冬，为什么街角都点缀着绿色呢？
终于，在无数次钟声之后，他等来了夜晚。打开窗户，今夜，竟是漫天星光。华美流转，在天边，大美无言。
天边划过一点红色的光，它拐进了一个女孩子的家里，留下一大把野花。他又拐进一个男孩子的家里，捎来一盘异地的甜点。
波风水门装作没有看见
等待着他降临。
天上飘起了小雪，只像水汽一般细碎。在星光下有蒙上一层朦胧。
他早就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雪里，一只苍白的指节，披着一身红，敲上他的窗。
水门打开窗，红点窜了进来。
他纤弱的身躯埋在一身红袍里，带着一个滑稽的红帽子。他没带面罩，却用一把浓厚的假白胡子遮住脸。但这也遮不住刚刚从任务里赶回的烟尘。水门记得他应该是后天才结束任务的。
“等你很久了啊。”水门说。
但是水门很敏锐地注意到，他身后的红袋子，刚刚还鼓鼓囊囊的红袋子，此刻却是瘪瘪的，也是，里面的东西都给了刚刚的男孩和女孩。里面想必什么也没有。
他突然就很不甘心。
这算什么？
吃自己学生的醋？
哈？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问 ：“我的礼物呢？你给琳送了礼物，给带土送了礼物，我的呢？”
卡卡西不说话。他蹲在水门的阳台上，撑开袋子，一只脚踏进去，而后是另一只，最后他整个人都钻进了袋子里，蹲在里面。
他用袋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他的声音蒙在袋子里，闷闷的，却还没有褪去年少的青涩。
他说——
圣诞快乐，
水门老师。
窗外的雪，在这平安夜里，洋洋洒洒，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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