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

【佐卡】胆小鬼

短篇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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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桀骜不驯老子就要报社你管不着的助和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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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剑锋抵着他的额头。

   他在高处望着半坐着的黑发少年。他的手很稳，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停在少年的额头上，却丝毫没有划伤他。

   他俯视着他，银白的发丝之下却没有轻蔑或骄傲，只像个失败者一样地垂着头。

   佐助叛逃了。

   他完完全全背叛了曾经的家乡，背叛了木叶。曾经作为师生的他们，如今早已是天各一方，白刃出窍，刀剑相向。

  卡卡西清清楚楚地记得刚才他的女学生冲过去时，佐助的决然。

   他早就忘了吧，忘了曾经那个递给鸣人午饭的少年，那个倔强的，高傲的，却又会身不由己挡在同伴面前的孩子。
   那对曾今会笑、会哭、会皱着眉头嘲讽的眼睛，失去了色彩，红色洗去了他的情感吧，也带走了他该拥有的那些多美好的事情。

   他的手中还是他教他的蓝色亮光，对准的又是谁的心脏呢？

   你说谁没有恨呢？你说谁不会恨这现世呢？可是这孩子明明还有那么多值得去爱和被爱的机会，又为何而舍弃呢？

   卡卡西只记得自己冲过去，甩开了他的女学生，接下了接下来致命的一招。

   他记得的，他记得自己说过要是佐助叛逃，他会亲手结果了他。

   他记得的。

   该死他为什么要记得呢？

   此间，黑髯起起落落；彼端，白发洋洋洒洒。

   他们拔出了剑。

   剑出鞘发出凄厉的摩擦声，剑上同时覆上一层蓝色的电流，他们睁开红色的眼。

   他们早已无法回头。

   没有人说一句话。 粉发女孩低低的啜泣声，久久回荡在空空的山谷里。

   佐助变强了，卡卡西却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悲伤。眼中飘过艳红色的光华，蓝色电流，激起山谷里一阵寂寥的风。烟尘弥漫，两只不情愿的刀还是砍在了一起。

   没有人再记得那时发生了什么，没人再有心听到刺耳的摩擦声、碰撞声，没有人再记起向对方挥刀的痛苦，把他们深深地埋在表面的无情与决然之中。

   麻木了，无畏了，不痛了，重要吗？

   看起来早已无牵无挂

    也不过是装的

    而已罢了

   时间在过去，所有人却都没有了知觉。 

视觉、 

嗅觉、 

触觉、 

听觉、 

 早就麻木了。 

 他们不停地挥刀挥刀挥刀挥刀 

 他们不停地流血流血流血流血 

 伤疤早就结痂了，但下面还是血淋淋的肉。 
 心早就冷了，剩下的情感在火燎燎地疼痛着。 

 挥刀挥刀挥刀挥刀 

 流血流血流血流血

 一刀下去，情断义绝

 一夜酣战。终于，他的刀抵上了他的额头。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黑发的学生。 终究是自己赢了。

 他还是会实现他的诺言。 

 还是要杀了他，卡卡西想，卡卡西笑。 

要杀了他。 

要杀了他。 

杀了他。 

杀

 他金发的学生远远地跑来，在不甚清晰的雾和烟里，他的身影在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清晰。 

“卡卡西老师！不要————” 

 他粉发的学生也慌忙的喊起来。

杀

杀

杀

刀啊，你为什么不动呢？

 刚刚亮起的天，还朦朦胧胧的。

 山谷里烧焦的、血的、松林的味道轻轻地飘着、飘着。

 天地沉沉的，地平线还很远，远远地传来一声鸟鸣。 

 天要亮了。 

 太阳要升起了。 

可我仍然杀不了他。

“卡——卡——西——老——师——，不——要——杀———”

鸣人和小樱的声音还在倔强的一遍一遍传来。 

然后停止在下一秒。 

 真是的，明知我下不了手。 喊什么呢？

 他们睁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

啪嗒。 

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血喷涌而出。 

 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佐助反手握着刀，在瞬间，把刀深深地，深深地插进了面前人的腹中。

 他不怕额前那把刀，他就知道他一定下不了手。 

对此，他很骄傲。 

对此，他有信心。 

对此，他很愧疚。 

对此，他很轻蔑。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软弱,赢不了自己的懦弱。

 你看到了吗？

 他的刀穿透了他的身体，刀刃从他背后穿出，血淋淋的。

 他的身体像破了洞的气球，无力地挂在他的刀上。 

 “不——————————————————！！！

声音远远传来。

 卡卡西觉得腹部很冷，很冷很冷的东西嵌在了身体里，他的心也是一片冰凉。 

他终究下手了。 

 他的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流到了佐助的手上，温热的，腥甜的，斑斑驳驳的沾湿了他的右手。 

 佐助笑了，丧心病狂，撕心裂肺。 

 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刀刃，一点点一点点地顺时针把刀刃旋转着。 

 面前的人霎时咳出一口血，痛苦地捂住腹部。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浸湿了面罩，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少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简直要裂开了一样。

 他继续转动着，更加快速了。任那锋利的东西绞碎了卡卡西的内脏。 

 他的老师倒了下去。

 鸣人和小樱慌张着跑来，愤怒、悲痛搅在了一起。狂奔而来。 

 红日初升，谁的眼泪在飞？ 

 佐助狠狠拔出他的刀，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碎了，咔嘣一声，很响很响的落到地上。 

 银发男人倒在地上，血从他身下蔓延出来，流淌、流淌

 一个瞬身，少年已不见身影，远远遁去。 

 笑意还滞留在空气中，却只剩下了痛。

 他的学生扶起他，可他早已看不清他们的脸，模模糊糊的光斑霸占了视线，他知道有泪水滴在他脸上。 

 小樱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他的呼吸正越来越微弱。 

 她早就知道他杀不了他。

 很清楚很清楚的知道。

 他毕竟是他的学生

 天涯海角也好，刀剑相向也好

 他总归是他的学生。

呼 

吸 

呼 

吸 

呼 

再没有吸 

 他在她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远处，太阳升起。 

 天 

 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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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还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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